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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旋推开顾铭深看到是萧然的电话，她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，现在从萧然口中证实，她并不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表达不能接受我和他的关系，还是不能接受我喜欢他？”

    “这两者有什么关系？”萧然没明白姬旋想要表达的意思，在他看来，喜欢就是跟这个人拥吻，做亲近的事。

    如果不喜欢，就应该立马推开对方，而不是贪恋欢愉。

    姬旋没想到萧然这么纯情，当然，这个世界对于成年以及感情的限定不同，所以在观念上，他们存在差异。

    她简单解释道：“前者是我看他顺眼，可以跟他做夫妻间的任何事，但我不爱他；后者就是你认为的爱情。”

    萧然捏紧了拳头，怒火从眼睛里冒出来：“姬旋，谁允许你这么堕落的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铁了心非顾铭深不可吗！甚至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，咬着嘴唇，眼眶蓄满泪水，看着像是被抛弃的小狗。

    姬旋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来在萧然这里，只要她跟顾铭深纠缠，不管爱不爱，都是折磨自己。

    见对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，姬旋没觉得他手长多管闲事，反而温柔了语气问：“还吃饭吗？”

    她突然明白玄馥女帝当年看自己的心情了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为了自己的喜好放纵一下自己，却不想被人误解出这么多层意思来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为君者，应敛其性，果然不假。

    “吃！”萧然显然还在生气，连点菜都跟要菜命似的。

    姬旋不禁陷入回忆，当年不理解母皇时也是这副模样吗？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萧然，又很快否定，她身为储君，要学会情绪不外泄，所以应当没这么明显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还要吃什么？”萧然按照两人的口味选了四个菜。

    姬旋扫了你一眼，将菜单还给他：“就按照这些上吧。”

    萧然欲言又止，看起来十分纠结。

    “想问就什么就问。”姬旋当萧然是自己人，加上在他身上，看到了几分曾经自己的影子，难免更包容了些。

    “你们持续这种关系多久了？”萧然盯着姬旋，生怕她说结婚后没多久，就维持这种你关系了。

    谁知姬旋语出惊人：“你是指口头协议，还是纸质协议？”

    萧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瞪大了眼睛，随即怒气冲冲站起身：“我去杀了顾铭深！”

    姬旋一把将人拽回座位，好整以暇问：“你不问具体时间？”

    “都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要真是在离婚前，他一定不惜代价，都要刀了顾铭深！

    他这么好的旋姐，凭什么被他糟践！

    “口头协议是离婚后几个月吧，纸质协议前不久。”姬旋见他松了一口气，又补充道，“我提的。”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萧然没想到还有反转，只是这个反转还不如没有！

    这证明什么？

    证明姬旋说的不喜欢，压根儿就不靠谱！

    他越想越气，但有姬旋三年前为了赌一把跟人结婚，哪怕是守寡式婚姻也乐意，他情绪还算平静。

    甚至生出“果然如此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隐隐又觉得失落，在姬旋这里，他永远不是必选项。

    “旋姐……”萧然语气透着难过，目光定定的看着姬旋，“你快乐吗？”

    姬旋以为他还在为原主喜欢顾铭深不值得难过，如同抚摸小狗一般轻轻摸了摸他的头：“维持现在这种关系，我没有半点负担，也没有不快乐。”

    虽然没直接说快乐，但萧然还是听出了语气里的愉悦。

    萧然还想说什么，恰好房门响了。

    他们点的菜好了。

    用完餐，两拨人又在结账时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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