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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阳慢慢从地上起来，走向江北霆。

    脑袋歪了歪：“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江北霆转动玻璃盘，把陈阳真正的白酒转到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得了肝癌的他，给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白酒。

    一口气喝了半杯，辣的他一阵肝疼，不过江北霆脸上还是挂着快慰的笑：

    “我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初没有杀掉你为陈炎报仇，现在再杀你一次啊。”

    陈阳摇摇头，冷冰冰的盯着他：

    “可我没死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你已经死透了。”

    江北霆伸出一根手指，在他面前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突然伸直：

    “三年！”

    “整整三年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，还是动作片明星，出轨的照片都发到了老婆手机里，你还没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这些是外物，你的心也死了。”

    江北霆继续提醒着他：

    “陈阳，你没注意到你的嗓音变了吗？”

    陈阳微微点头，他现在的嗓子因为无数的烟酒，已经沙哑。

    “陈阳，你没注意到你没有以前能打了吗？”

    陈阳再次点头，他已经失去了腹肌。

    “曾经的战神，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我腐化，现在的你浑身都是恶臭，而最令我开心的是，单纯的你还把这一切当成成熟...”

    江北霆肆意嘲笑着陈阳：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，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在坐在自己家里，在电视上看你的生活直播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你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，我就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你在酒吧里被几个风尘俗女骗的团团转的时候，我就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看到你为了训练酒量，天天把自己喝到住院，我都忍不住要笑出了声！”

    “陈阳啊，我老了，还得了病。”

    “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乐趣，真的感谢你，在我人生中的最后岁月找到了一点乐子。”

    江北霆刚刚说完，陈阳就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拳头已经捏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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