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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左拐右拐，穿过一个长长的迷雾区，来到一处荒凉之地。几人不知道的是，身后十丈，他们走过的路消失不见了，每前一寸身后即消失一寸。

    等几人隐入迷雾区后，四人仿若从没出现过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一棵枯树形成一个大拱门，上面布满蔓藤，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《灵界城》。

    非常简陋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从来没听说过在青云书院外围招生附近有什么灵界城。

    城，是人类聚集的繁华之所，没有十万人以上不能称之为城，没有严谨的管理不能称之为城。

    老人怜惜地摸了摸枯树，再轻轻碰碰蔓藤，黯然半晌。

    “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他率先走进去，一个破落的院子，一个破落的屋子，门前长满没有灵气的杂草。

    老人家示意将左左放在竹床上，然后示意其他人回避。

    “不行！我们得看着。”四人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老人家露出笑意：“罢了罢了，看吧。记住，你们看到的将是灵界中将要失传的天星术，能够学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悟性了。等这个小姑娘醒来后，将这张纸交给她，这是我最后的嘱托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拿了一张腊黄色的纸交给百里山。

    话中，有一股遗嘱之意。只是当下左左生死未卜，几人心急如焚，全都忽略了。

    老人将左左平放摆成一个隐约的画圆姿势，然后左手指不断地算，算时辰算方位算人命，算星辰，算天机。右手食指轻轻点上她的额头，鼻尖，下颚，咽喉，丹田，涌泉。每点一处，指尖化出一朵金星，钻进她的体内。

    每点一处，他身上的生机就流失一部分。点到最后，苍老了十岁有余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抬头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，看面前心怀稚子之心的几人最后一眼，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姑娘一眼，露出一个满面皱纹的笑容，满足地颤抖着手指点上左左的心口，最后一指。

    指尖落下。

    上天下地五万米范围内的灵气夹带着遥远的星辰之力顺着他的指端，落入她的心口。看不到摸不着，却实实在在有一股惊心动魄的力量，顺着她的灵脉冲击到丹田，回旋到头脑，四肢，再汇聚回丹田，盘旋激荡。

    老人家虚弱地倒下在猴子的双臂中，看到左左生机再现，闭上双眼，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一千年了，他等了一千年，终于等来命定之人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足足十天十夜，睡梦中的左左冲击金丹中期，后期，最后达到元婴初期，连破三关。

    睁眼。

    一直守在边上的清酒诗的眼泪忽地掉落。

    左左笑：“怎么了？以为我死了？”

    清酒诗：“你太臭了，熏的。”

    左左吸一口，差点想吐，赶紧贴了一张清净符，去除身上厚厚的一层污垢。

    清酒诗：“你这让人发指的奢侈！败家！符箓是用来洗澡用的吗？吓？吓？”

    “我画的。”左左淡淡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师傅将你宠成这个鬼德性你会嫁不出去的，符箓这种宝物你竟然花得这么理所当然...”清酒诗继续她的义愤填膺。

    “我说，我画的，我是符箓师。”左左无奈地重复。

    清酒诗差点咬到舌头：“你，你是说，这些符箓都是你画的？”

    左左点头：“嗯，我画的，我很厉害的。”

    清酒诗扑过去狠狠抱住：“我的老大，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。不，现在我就是你的人了，你想吃灵果我帮你削皮，你想摘星我帮你拿月，你想拉尿我帮你找厕纸...”

    左左.....

    猴子三人在院子里等着，听到屋子里头的说话声，放下高悬的心，再然后听着清酒诗的胡言乱语，默默摸着鼻子悄悄走开。

    太丢人了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左左在院子的巨大的树桩上坐下，其他几人转着她走着。

    百里山：“老大，你差一点就死了。如果你死了可怎么办？你死了我就要去报仇，和魔葵斗，这得多难啊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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