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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，害怕啦？”就在北冥内心忧愁之时，脑海里突然传来血鲲鹏的调笑之声。

    “血老头，你可算是出声了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我本来就是死了啊。”

    北冥气愤质问： “刚才你为什么见死不救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不还没死呢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万一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死不了。那狐妖想动鲲鹏灵，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。鲲鹏灵已经跟你形成了联系，其他人想动手脚是很困难的，相反还容易被反噬。”

    气愤质问之后，北冥很快转回到原来的问题，问出了心里的困扰：“血前辈，你说我修炼的鲲鹏诀，最后会不会也像那些魔兽改良人一样，落得个被群起而攻的下场？”

    空气陷入沉默，血鲲鹏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血前辈，血前辈？”

    半晌之后，血老头才开口道：“你很在意这个吗？假如你自己足够强大，还用怕他人的目光、他人的攻击？只要你自己足够强大，强大到人人都惧怕你不就可以了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解释，北冥依旧小脸苦闷：“话是这么说没错。只是，我能不能强大到让别人通通都惧怕我，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跟我作对，那得多狂妄，多强大，才能做到那一步。先不说能不能实现，可即便实现了，那对我也没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我现在纠结的是，鲲鹏诀既然也是兽类的功法，那兽毕竟有兽性。而且那种兽性的状态，我似乎体验过。几个月前，我抱着死志，向龙虎门报仇，我就好像是进入了那种状态。那时我很疯狂，难以自制，而且嗜战，杀人有明显的快感。虽然他们是我仇人，报仇有快感没错，可我现在想来，那个时候还是有些不对劲，太嗜血了。你说以后我鲲鹏诀修炼得深了，还会不会变成那种样子？”

    血鲲鹏又沉默了，过了一会儿，才回答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会，你会怎样？”

    北冥很是惆怅：“这不是我追求的。我虽然很想强大，但我不想变成那种冷血的杀人机器。”

    血鲲鹏冷笑：“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那种失心疯般的杀人机器呢？”

    北冥也沉默了，深深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：“我不知道，可能……如果那样活着，是建立是残害无辜生命上，即便登临武道巅峰，那也只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，那样的话，我还不如自尽了生来得痛快。虽然我是一个普通人，没有什么高大的志向，但也绝不愿意成为大奸大恶之人，不，小恶之事我也绝不会去干，活着要顺应天道，对得起天，对得起地，对得起自己，活着舒心比什么都重要。否则我怕死了以后会下地狱，到时我娘也不会绕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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