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三·此心堪怜-《久爱方知情长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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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上有着绝对的力量,只要他想,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她的身体上取得他想要的欢愉。
这是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距。
再也躲闪不过,景虞干脆的卸下了力道,躺在他的身下,惶急的神色逐渐演变成漠然,她望进他的眼睛,声音很轻,却像是在项端年的心上响起。
“反正三年前就已经做过了,没什么不同。”
僵持了很久。
项端年终于败下阵来,有一种淡淡的无力充斥着他的心房。
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。”
景虞好笑极了,以至于她真的笑出了声,连眼角都沁出泪来。
“你为什么总要这么问我呢?我能想要怎么样。我不想看见你跟她结婚,想要你和我恢复成你去美国之前的样子,项端年,你做不到,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。”
“你问我到底想怎么样?好,我告诉你。”
她的眼底逐渐弥漫上疯狂之色。
“要么你放开我,要么我死。”
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,他细细的分辨着她眼中的认真,两人肌肤相贴,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温暖。
他放开她下了床,点了一支香烟夹在手中,却不抽,烟雾缭绕中走到窗边。
他从半透明的窗影里看她。
她的衣衫半解,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,躺在床上,闭着眼,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床单上。
项端年闭了闭眼,心头翻涌起一阵懊悔之情。
明知道现在是他对不起她,但是看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,他竟然还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一样,想通过占有她来宣示自己的主权。
如果他爱上的是别的女人,他也许就会这样做了,但是他不能这样对景虞,
他想在她仅剩的那一方贫瘠土地上,为她植满鲜。
香烟逐渐燃尽,烟灰撒在他的脚边。
“我不会和她结婚。”
话先一步于思想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。
景虞歪头看他,日头偏西,阳光斜斜的射了进来,他的身形有些模糊不清,在光影里显得更加暗淡,她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哄她。
项端年转过身来,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赢了,我不会和她结婚。”
项端年重新坐到她的床边,手指穿过她海澡一样卷曲的头发。
一下一下,始终轻柔。
“就像你希望的那样,我们回到之前的样子,好不好,嗯?”
他面上有显而易见的妥协,她眼睛一热,鼻子被堵住,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。
他的手掌轻轻地在她的背部拍着,任由她的一只手悄悄的拽住了他的衬衫,握出一团凌乱的褶皱。
景虞没有说话,只是一直哭着,连日以来压在她心头的那座大石头,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项端年叹了一口气,拿了几张纸,擦去她不断奔涌而出的眼泪。
情绪的大悲大喜,让景虞疲劳的沉沉睡去。
深夜的风似乎都带着冰的温度,项端年还是开着书房的窗子,冷空气灌进来,让他的思绪运转的飞快。
许特助的电话24小时待机,电话那端的男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,听着他布置一系列任务,第一次忍不住语出不敬。
“项总,你是不是疯了,我们刚刚才从美国好不容易赎回部分股权,那都是签了协议的,您现在说协议破裂就破裂,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我不想解释,就按我说的做吧。”
许特助并没有像往常一般,对他所有的决定都无条件的立即执行,而是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说道。
“项总,我是总裁助理,对这种显而易见,对公司有害无益的决定,我不能执行,职责所在,还请您告诉我原因。”
连最忠心的下属,都对他产生了质疑,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这样做了。
夜色浓郁,书房旁边就是卧室,明知道隔音很好,这样的音量根本打扰不到她的睡眠,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。
“许见,过去的十多年间,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西楚集团,现在,我想为了自己做一个决定。”
许特助那端沉默了片刻。
“是因为景小姐么?”
项端年没有回答。
两人都沉默了,良久,许见妥协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我会照做的项总。”
许见撂了电话,身侧的妻子翻了一个身,还在沉睡,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了书房,打开电脑,调出一堆资料。
偶尔的间隙,他不禁想起那位明艳无双的景小姐,那样的品貌与性格足可以配上任何人,自然也包括项总。
只是如果不是项总,换了一个普通的富二代,她或许不会这么累。
又是一个晴朗的清晨,景虞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陌生的天板,呆呆的躺了一会儿,才坐起来穿鞋下地。
脚上是一双男士拖鞋,她穿着很大,走在地上,拖他拖他的。
转了一个弯,从楼梯上走下去,就看见像项端年已经坐在厅里的桌子边用着早餐。
听见声音,他转过头来。
“早。”
自然的仿佛做了千百遍,看她还呆呆的站在楼梯口,项端年招了招手。
“先洗漱,然后过来吃饭,等一下我带你一起去西楚。”
“去西楚?”
景虞怔愣,连日以来的疲惫,加上昨天晚上闹了一通,她睡得很沉,甚至都不知道项端年最后睡在了哪里。
可仅仅是一夜的功夫,连日来的消沉和争吵,似乎都不复存在了。
景虞的心态一时间调整不过来,面上不由的显露了几分呆样。
“对,陪我一起去上班。”
“可是,会不会影响到你,何况,我自己也要去工作的。”
他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,冲着她歪着脑袋点了一下头。
“景小姐,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,为什么我就没有从你身上体会过这种感受。”
景虞还是没有动,只是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,她身上穿着昨晚他为她换上去的长t恤,露出一双修长光洁的腿,配上那一张,因为收敛了棱角而显得单纯无害的面容,项端年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,压下了心头不理智的想法。
他叹息着摇了摇头,但是表情还是称得上愉悦。
项端年走过去把上她的双肩,让她转了个身,推着她向前走了几步,最后还帮她将卫生间的门打开。
手收回的时候不轻不重的从她的腰间划过,拍了拍她堪堪遮住的腰下的浑圆,语调轻快的催促道。
“快去。”
这流氓的动作让项端年做起来,多了一份旖旎的韵味,景虞瞪了他一眼,转身关上了门。
被关在门外的项总裁,丝毫不生气,舒展开的眉目清雅如画。
十几秒之后,卫生间的门悄悄打开,景虞的声音细弱蚊蝇。
“你这里没有一次性牙刷么?”
项端年微笑。
“用我的,我不介意。”
啪的一声,门又被关上,看得出来用了几分力气,昭示了主人此刻被调侃的不美丽的心情。
项端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而景虞也在柜子里找到了属于她的一套崭新的牙具。
景虞磨磨蹭蹭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两个打扮时尚的女人,拉着一个挂满衣服的衣服架子笑盈盈的看着她。
“景小姐你好。”
景虞看这架势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项端年从楼上走了下来,他已经穿好了白衬衫,手里正拿着一条领带。
“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,所以就叫人过来,你从这里面选一套吧。”
景虞自然不会怀疑这是别的女人穿过的,因为每一件都是簇新,还有吊牌在上面。
诚然她工资不低,也给自己买过这些牌子的衣服,但是这一排她只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款式一件一件的叠加起来,还是让一个爱美的女人移不开眼睛。
“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么,我穿昨天的衣服就好了。”
景虞艰难的移开目光,言不由衷地拒绝。
项端年走过来牵起她的手。
“我的女人,我自然要给她最好的。”
他的手指划过一件件华服,最终拿出来了一件紫色的长裙,又挑了一件白色皮毛的大衣。
那件紫色的长裙有一些复古的意味,厚实的面料上几处精致刺绣,领子是改良旗袍的样式,一颗纽扣系在脖颈上,下面露出了一边的锁骨,有一种隐秘的性感,下摆呈伞形,大方典雅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丝俏皮。
他的品味真的很好。
只是换上之后,还没来得及在镜子前仔细欣赏,就被一件大衣从头到脚的遮住,什么都看不出来了。
景虞上挑的嘴角僵住。
项端年满意的点点头,将手里的领带往她跟前一送。
“什么意思。”
景虞看着镜子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,脸色还有些臭。
项端年一挑眉,他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个表情,绝对能引起一众女生的尖叫。
他把领带递了过去,自己也弯下腰来,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。
她看见他满是笑意的双眼。
项端年将她的碎发掖到耳后,轻轻的说道。
“夫人应该习惯帮我系领带。”
景虞在心里默默给他打了三个巨大的叹号,诽腹不已。
景虞将领带绕上他的脖子,纤纤素手摆弄着领带的两端。
她不是一个傻瓜,相反的,她很敏感。
从前项端年也对她很好,可是那种好带了他自有的矜持内敛,就像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待水到渠成。
而今天早晨的一切都不同。
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,两人相处起来,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静好之感。
景虞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,但是她喜欢这种改变。
她系的有些费力,一手拉着未成形的领带结向自己的方向一拽,项端年的头就随着低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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